44.康復

    林芙轻抚脖子上的项圈，魏扬觉得好笑：“这么喜欢？”喜欢到睡前她都没捨得摘。
    “当然喜欢。”林芙垂下眼，指尖一点点摩挲着。魏扬的审美很好，这个款式简单却透着精緻，她甚至觉得摘掉铃铛，完全可以戴着出门。
    可对她来说，更重要的不是外观，而是它的意义——那是一种象徵、一种标记。
    转身埋进他怀里，她在心中默数日子：“等你的脚彻底好了，我们再搬吧。”那时候应该已经开学了，不过也没有办法。
    魏扬的语气笃定：“我们挑一个有阳台的房子。”以他们现在各自的房租，合在一起，找更好一点的不是问题，甚至还会省下一些。
    林芙的眼睛一亮，但又狐疑地眯起眼：“你想干嘛？”经验告诉她，他此刻的眼神并不单纯。
    魏扬低声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，林芙立刻摀住他的嘴。
    魏扬笑了，不让说也行，他直接用身体力行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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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上叁竿，林芙是被饿醒的，醒来时魏扬并不在身边，她揉了揉酸麻的腰。
    “醒了？”魏扬坐在沙发上朝她张开手，林芙看了一眼他的伤，消肿许多。
    这才抬手搂上他的脖子，在他腿上坐下。
    林芙戳了戳他的腰：“你什么时起床的？”难道这就是体力的差距？
    魏扬挑眉：“腰坏没坏...你昨晚不是检查过了？”林芙收回手、清了清喉咙，确实没坏，她很清楚。
    “药吃了吗？”她转了一个话题，医生交代过这两天要照叁餐吃的。
    “嗯。”魏扬从茶几拿出梳子，把她头发上的结一一解开。林芙梳头发时没什么耐心，头发总是一把一把的掉，被他发现后就接手了这项工作。
    “中午吃什么？”林芙知道自己的厨艺真的很一般，而且她的胃都被魏扬养刁了。
    “我点了外卖，应该就快到了。”魏扬让她看一眼手机上的配送进度。
    门铃声响起，林芙从他腿上下来，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戴着项圈，她想解开，却越急越不得要领。
    她有些窘迫：“还是你去拿吧。”魏扬拄着拐杖去开了门，她躲进厨房。
    林芙动作间不免有铃声响起，她听见外卖小哥问了句：“你家养猫啊？刚刚好像有听到铃铛声。”
    魏扬的声音充满笑意：“嗯，是很乖的小猫。”她停下动作，忍不住摸了摸嘴角藏不住的弧度。
    外卖小哥满是期待：“可以看看吗？我很喜欢猫。”
    林芙心口一紧，蹲在地上，心跳砰砰作响，她用力把脸埋进臂弯，要是被看到...
    “她有些怕生。”幸好魏扬婉拒了。不过关上门前，他还故意朝厨房说了句：“小猫，打声招呼吧。”
    林芙差点炸毛，她怎么可能真的学猫叫。
    门关上后，她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来。
    魏扬早已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，他笑着调侃：“跟主人也不行？”
    林芙坐到他身边，学着猫的样子，用额头顶了顶他肩膀：“喵～”声音很小。
    他拆开袋子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笑意更深，抬手揉乱她的头发：“乖，吃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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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扬在家养了几天，脚基本消肿了，但踩在地上还是隐隐作痛，林芙陪着他去看了中医。
    等待时，她时不时左右张望，偷偷观察别人做的项目。魏扬拉着她的手安抚道：“坐下吧，没事的。”
    林芙知道他高中开刀后，都是在这里理疗復健，但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。
    进了诊间，魏扬在空床上坐下，林芙站在他身侧。
    老中医仔细的看了他的伤，捏着脚板转了几下，随即拿出一排银针。
    林芙握紧他的手，她颤着声音问道：“医生，这会不会痛？”
    魏扬先一步摇头：“不会，就一点点。”他没有说谎，痛只是皮肉上的，真正渗进骨髓的，是酸麻。
    针一根根落下，魏扬扯出一个淡笑：“你等等看看，像什么？”
    林芙眼神复杂，擦去他额头上的汗：“像什么？”知道他不想她担心，那她也不能辜负他的心意。
    医生离开去了下一床，魏扬示意她看向自己的脚：“刺蝟。”
    “噗嗤——”是旁边的阿姨笑了。
    林芙眼角一弯，两人相视一笑。
    把他的头轻轻搂进怀里，她柔声道：“会好的，我会一直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