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20、woodpecker
无法射精的失控化为痛苦,他的腰部都在剧烈抽搐,唇瓣大开正要泄出尖叫,少年的手指就插入他的口中,死死堵住他的口腔,将即将上涌的呻吟堵在唇里。
失去堵塞的马眼失控般喷射着精液,急速飞溅到叶深流的胸脯上,在昏暗的光中,乳白的精液沿着奶油白的肌肤缓缓流淌,闪烁着镀金色的光泽,几滴甚至溅到叶深流的鼻梁,虚虚滑落到他的上唇,粉润的舌头伸了出来,将那缕残精卷入口中,他低语:「自己的味道喜欢么?」
「呜呜唔——」被堵住嘴的武赤音只能以闷哼来表示不满,整个口腔中满是腥臭的男性体液,他以泪眼婆娑的双眸哀求似的,看着叶深流。
「会长,你可要小心啊,实在不行就回来,那边地震也太频繁了。」
「嗯,谢谢你。让杜老师不用担心我。」
少年仰躺在人皮沙发上,笑语盈盈继续打着电话,塞入武赤音口腔中的手指却开始了搅动,死死纠缠着舌头,像是将那柔软的嫩肉当做猎物似的,手指拨弄和身体一样热的舌钉。
武赤音无法合上嘴,唾液只能「滴滴答答」自嘴角流下。
叶深流面无表情,将电话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,腰部却并未停止,只是放缓了速度,缓缓抽插套在肉棒上的小穴,他伸出一只手抚向红发少年的性器,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包皮系带,像是检视自己的艺术品般,微微摩挲着那两颗钉子。
小林欲言又止:「那个……我周一的时候在杜老师家附近看到过你——」
握住肉棒的手、插入口腔的手,深埋在体内的肉棒赫然停住了,武赤音愣了一下,看向叶深流的面色,小鬼面无表情的假面破碎了,他的眉头罕见歪成八字,脸色无比阴沉。
是发生了什么吗?
武赤音并不敢问。
叶深流绽开微笑,阴霾的脸色一扫而空,再一次开始了撸动。腰部也同时摆动起来,下腹部碰撞着着武赤音的臀部,两颗睾丸也被撞得通红。
「不,我那天还在千砂。」
眼看着小鬼编造着谎言,武赤音的心脏就仿若被什么击中似的悸动。
小林委屈道:「我当时叫了你很多声,你一直不理我。那一天杜老师家还失窃了,之后白副会长也没有来上学,因为没有你,班级和学生会都乱成一团了。」
叶深流控制住即将上涌的狂笑,「大概是你看错了,我可不在那里。」
「好吧……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。」
「这几天学校还发生了什么事?」
「嗯……那个……我们班的班导因为被人袭击……所以去住院了。」
「还有呢?」
「我们班的付继安……好像和朋友骑摩托车的时候,刹车失灵出了事故,他现在还在医院住院……听班导说,他们差点死了。」
叶深流低低嗯了一声。
「那不是你的狗么……唔、哈……」
「所以现在杜老师是我们班的临时班导……可能要一直代理到整个学期末。」
叶深流微微叹息:「那还真是很不容易呢。」
两人寒暄许久后,叶深流总算挂断了电话。
「唔、哈……你这样半夜给人打电话——」
叶深流勾起嘲讽的嘴角:「那个家伙……可是卷中之王,经常通宵学习。」
他翻着着武赤音的通讯录,里面的号码皆认认真真备注了名字:爸爸、妈妈、哥哥、弟弟、妹妹、调酒师、主唱、键盘、社团齐学长、叶深流(爱心)……
这老实的模样,和他的外表可谓判若天人。
唯独一个号码没有任何标志,它孤零零在最下方,他随手拨打那个号码——
碾过耳膜的金属乐瞬间响起,武赤音的瞳孔赫然紧缩,「喂喂,这是我们乐队的ep,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打——」
没有任何迟疑,电话那头的人瞬间接通,没好气道:「你大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?」
电话那头的人,位居人声嘈杂之处,女人的调笑声不时传来。出声者和武赤音有着相同的声线,那桀骜不驯的语气,一时之间让叶深流心生错觉。
武赤音赫然愣住,他呆在原地:「你、你给那个家伙打什么电话啊——」
叶深流不耐烦道:「呵,这个人可是将你们乐队的ep设为铃声了哦,你应该一次也没给他打过电话吧?」
电话那头男人冰冷道:「你是谁?让我弟弟接电话。」
叶深流对着电话笑起来:「抱歉啊,我们现在有点忙呢。」
「哪里来的小屁孩,还在变声期吗?」男人发出不屑的冷笑,下一瞬间那冷笑声却被叶深流话语所打断:「我是你弟弟的恋人。」
「哦?」
短暂的沉默后,燐低声道:「武赤音让你打过来的?」
「不是,只是我单方面想打。」
「真是无聊,我挂了——」
「我知道你杀了你的祖父哦。」
燐愣住了,纵使隔着电话,叶深流也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,电话陷入长久的沉默,就在他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之际。男人再次压低了声音:「你是谁?」
「我前面不是说了吗?」叶深流抽动起腰部,笑起来,「你弟弟的恋人。」
「真是可笑,是武赤音胡说八道什么了吧?我的祖父是死于黑道仇杀,这是警方调查的事实。」燐嗤笑道:「武赤音在写推理小说吗?」
「你弟弟并没有说什么哦,这不过是我推理出来的。」
「我有话对你说,让武赤音出去,我找个安静的地方,单独问你话。」
「不行啊,我们现在负距离,已经融为一体了。」叶深流叹息道。
「我要宰了你这个小杂碎——」燐高声嚷嚷,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他压低声音,围绕在他身边的嘈杂声骤然减少,「我出来了,我弟……武赤音都和你说了什么?」
「很多很多,你们小时候的事情。对弟弟抱有如此扭曲的爱意,还将弟弟乐队的Ep设为手机铃声,以此来表露心迹,但没想到弟弟一次也没有打过你的电话,真是可怜啊。你弟弟恶心死你了,难怪你会被父母送到国外,在天主教学校里好好矫正一下哈哈。杀人也就罢了,还喜欢亲生弟弟,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。」
燐恼羞成怒:「小杂碎给我闭嘴!」
武赤音愣在原地,面色复杂。
「你这个小杂碎到底想干什么——」
「放心,我对你杀人的事件不感兴趣,也没有兴趣去旧纸堆翻陈年老案。我就是想让你听听我们在做的事情。」叶深流甜甜地笑起来,趁着武赤音呆愣在原地,全身颤抖之际,他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,又弯又翘的肉棒重新对准了穴口。
武赤音喉间发出小声的闷哼,「快把电话挂了!突然这样干什么——」
「你这个杀人犯,好好听听吧,唔,我还是最喜欢这个体位——」叶深流闭上眼睛,借着之前的润滑,一举插入了颤抖的菊穴。
武赤音吐出了舌头,他的眼泪夺目而出,「啊啊啊好痛好痛——哈、啊唔啊、裂开了……」
「明明都干过那么多次,怎么还会裂?」
电话那头的燐深深吸气:「放开我弟弟!」
「嗯,变态兄长还没有挂电话吗?」叶深流皱起眉头,鲜血「滴滴答答」滴在人皮沙发上,他眯起眼睛,那鲜血来自于武赤音会阴上的钉子,因了突如其来的暴力插入而被撕裂,血液濡湿他的阴毛,将那从淡栗色阴毛浸润成诡异的红色。
「抱歉,我忘了这里有钉子,插得太用力了。」叶深流随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,开启了公放模式,他左手涂抹起血液,以不断渗出的血液补充润滑,涂抹在肉棒之上。
「唔唔啊痛、痛——痛死了拔出来——」
燐冷冷道:「你故意打电话挑衅我?他同意的?」
「真是可惜啊,为了守护弟弟,背负着如此重大的罪行,只能靠酒精和迷幻药来逃避现实,弟弟还完全不知道哥哥的苦心,将你视作仇敌。我啊,实在看不下去了,真的很同情你啊。」
叶深流抓住武赤音的双腿,将其高举至肩膀处,像是驾驶汽车似的,加快了节奏,每一下碰撞都会将他的下腹部染上血印子。
「啊唔唔不要和他说啊!快点挂了!唔唔啊——」
武赤音无力阻挡,只觉得世界像是在天旋地转,自己作为人类的轴心也在「咕噜噜」旋转,被卷入了叶深流所带来的黑暗漩涡中……或许自己一直矗立在黑暗中而不自知。
「……你还知道什么?」
叶深流循循善诱:「真的要将那个秘密守护一辈子么?就这样背负着罪孽,让弟弟什么都不知道……就这样带着秘密进坟墓吗——这样真的是守护他吗?被弟弟如此仇恨,你甘心么?」
武赤音瞳孔紧缩如线,他颤声道:「祖、祖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……告诉我唔啊——」
「又开始走神了,被杀人犯吓到软了,会让你重新站起来,叶深流低语,「我技术很好,对吧!」
电话那头的燐气息更是粗重。
「第一次听到弟弟的呻吟声吧?很兴奋吗?但是连我吃剩的肉渣都捡不到了,真是可惜。你弟弟恨死你了。你永远都看不到他的笑容了。」叶深流咯咯笑起来:「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打手枪吧,杀人犯。你连舔我们结合处分泌物的资格都没有。」
燐再也忍耐不住,大吼道:「武赤音,这个小杂种到底是谁!你他妈哪里找的小杂碎?!」
回应他的唯有无尽的呻吟,那呻吟更是加重了他的怒火。
「唔唔、不要、啊唔啊。」
「你弟弟……非常非常讨厌你这个杀人犯哥哥,他最喜欢我和我的鸡巴了哦,你现在还在酒吧里喝酒么,真是可怜,背负着弑亲的内疚活着,赶快留在国外,不然杀人罪还在追诉期呢。」叶深流哈哈大笑,摆动着腰部。
燐响亮的吼声宛如爆发的火山,「小杂碎,老子要宰了你!」
「嘴里不干不净骂人,素质真是差,只能让弟弟接受教育了哦。在植树活动上,你还帮高中生埋尸体,你真是天生坏种。难怪小音这么讨厌你。我要是有这种杀人犯哥哥,也会吓得全身发抖呢。」
「你连、你连那种事都知道——」
一直在被叶深流挑发的燐,再难以控制情绪,隔着电话,叶深流都能听到他那野兽似的喘息和愤怒的敲击声,那个家伙似乎在砸酒瓶吧?
叶深流眯起眼睛,叹息:「小音听到了吗,他这么快就承认了。无聊,果然和这种变态废物杀人犯比起来,还是我更聪明。」
「唔啊啊、别说了快点挂了——啊哈、唔……」
「找到地方打手枪了吗?特别给你点福利当自慰配菜,感谢我吧,变态杀人犯,小音舒服吗——」
「唔、裂开了哈痛死了痛、痛——」
「你这个小杂碎!这样对我弟弟,我要宰了你!」燐的怒吼近乎响彻房间,叶深流心生厌烦,随手挂掉。
「啊,糟了。」叶深流微微叹息,露出天使似的无辜笑容,「刚才夹得太紧了,我不小心手抖挂了。不过他还会打过来的哦。」
话音未落,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,武赤音伸手去夺,却再一次被叶深流抢过,他模仿着武赤音的声音,故作欣喜道:「哥哥——」
电话那头的男人正要开口,「武——又是你……狗娘养的小杂碎。」他本该欣喜的语气一下子颓丧至极。
「哥哥,这么失望吗?啊唔,我现在插在你弟弟的身体里,用脚趾想想都知道是我,哈,蠢货。」
燐嗤笑道:「我弟弟居然被你这种小杂碎制得服服的。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?」
「因为他爱我哦,但是他恨你。」
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随口讲一个故事,反正你们现在也在做那种事情,让他过来,好好听听。两个孪生兄弟一起去参加植树活动,哥哥无意间上了高中生的房车,发现了疑似人类尸体的碎肉,被抛在后车座底下。他趁着那些高中生没有发现,就偷偷跑了出来,想带着弟弟一起逃跑。」
叶深流眯起眼睛:「和我想的一致。」
燐不耐烦道:「弟弟失足掉入洞窟中,又遇到地震,哥哥担心弟弟被埋在地面,尚且还是小学生的他无法拯救弟弟,而余震随时会来。哥哥被高中生的胁迫,倘若不帮助他们制造伪证,不帮忙掩埋尸体,他们就不会救弟弟。」
武赤音愣住,「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……」
「当时一阵大风刮来,你直接被卷到地洞里了。也难怪,你被老头搞得草木皆兵,哈哈。」
叶深流思忖道:「你磕迷幻药来缓解焦虑?」
燐愣了一下,低声道:「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?还真是……你们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?呵,那只是一部分,嗑药还是为了对付糟糕的童年阴影,弟弟并不知道他们祖父还做了什么。」
燐顿了一顿,「回到我们先前的故事,哥哥在植物活动上亲眼见到了人类的尸体,血淋淋的尸块,被分解成难以想象的模样……杀人竟然是如此简单,欺骗警察远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,那些高中生是这样告诉他的,我们都是未成年人,抓到警察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——那天哥哥就此回去了,他想解决困扰整个童年的麻烦。」
「但是、但是也不至于杀死祖父啊!」
「小杂碎,和你想的并不一样,哥哥并非是为了老头的遗产,而是复仇。」
「复仇?」
「哥哥整个童年,一直在替代弟弟。」燐笑起来:「被他们的祖父性虐待。」
武赤音的瞳孔骤然紧缩:「那种事情怎么可能……你在骗我!?那个老头可是喜欢女人——」他试图拿过电话,却被叶深流紧紧压住。
「专心一点,不要激动哦,做爱才是关键。」叶深流抽出手,故意拍打着武赤音的臀部,确保「啪啪啪」的响声能传到电话那边。
果不其然,燐的语气阴沉几分,但并未停止叙述:「祖父一开始只是嫖娼的时候,想把兄弟俩叫进来,强迫他们看他和妓女性交,这是对你们的性教育,你们早晚要操女人,那个老不死这样说。」
「在哥哥强硬要求下,他才放过了弟弟。再然后,老不死要求哥哥参与其中。想看看九岁的小孩能不能硬,被以这样无聊的借口,命令哥哥和妓女性交。」
燐嗤笑道:「那个妓女用了各种手段让哥哥硬起来,除了无尽的恐惧外,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快感?第一次的女人,连她的脸孔都想不起来了。然后九岁就脱了处,就像吃了大便一样恶心。」
武赤音的眼泪夺目而出:「那种事……那种事……」
「哈唔、啊……」叶深流已然出神,只是享受着即将上涌的快感,「因为很难受,这里也一下子紧缩了么……哈,好舒服。」
他伸出手,随手拭去武赤音的眼泪。
「你应该感谢我,你弟弟也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,那个老不死笑眯眯对哥哥说,因为太恐惧了太恶心了,哥哥只好对他说,不要让弟弟做这种事,让我来替代弟弟吧。再然后,老不死硬不起来了,又想找乐子,他就坐在昏暗的房间里,命令哥哥和不同的妓女做出各种能取悦他的事情,年纪比祖母还大的妓女,身体重得和一头大象似的妓女,黝黑皮肤的外国妓女,死死压在哥哥身上,纵使哥哥呕吐失禁,他们也不会放过他,和他做过爱的妓女,哥哥数都数不清了,恐怕不下于五十个吧,哈哈。」
武赤音早已面无人色,「我怎么不知道——」
「哈、唔射了……」叶深流脚趾抽动着,小脸沉浸在高潮的恍惚中,然而因为射出的次数太多,精液已然像水般稀薄,武赤音毫无反应,只是呆呆愣在原地。
燐冷笑道:「喂,小学三年级以后,哥哥总是强迫弟弟代替他做值日,因为两个人是双胞胎,只要能有一个人打扫教室就好,在此时间段里,哥哥就只能回家,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给老不死表演,被迫和他雇佣的妓女玩着各种性游戏。」
「哈、哈……好舒服……射完以后好舒服……」叶深流闭上眼睛,全身心享受着高潮的余韵,「啊、不想拔出来。」
燐再也无法忍受:「小杂碎给我闭嘴!」
「每、每次……你都让我独自扫一大个教室……我要扫到晚上、才能回家。」
燐像是自虐似的,笑起来:「如果被发现了,搞不好老不死也会把弟弟拉进来,所以哥哥就只能这样做,强迫弟弟每天打扫教室。」
「我不信我不信——」
「这只是个故事而已,老头被人勒索,欠了一大笔钱,他将主意打在兄弟俩身上,想将他们送去债主那里——哥哥从植树活动上回来后,听到他们的谈话,就此动了杀心,哥哥为何要强迫弟弟吃东西吗?让弟弟变成胖子,是他唯一能保护弟弟的办法。」
「为什么不告诉妈妈——」
「他们的妈妈那时候正忙着和继父一家处理好关系,而这正是她将他们丢给祖父的原因,前夫生的双胞胎,只是一对讨人厌的小鬼。」燐淡淡道:「所有的罪孽,都由我一个人承担。最初一段时间,我还心怀幻想,或许那个老头死了,我就能和你和好如初。你恨我吧?」
「不……不,我不恨你……哥哥……」
燐语气难得温柔下来:「哥哥,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」
「哥哥……我之后、之后再和你说话……」武赤音推开叶深流,匆匆从沙发上起来,不知逃向什么地方去了,全身麻痹的叶深流沉浸在恍惚中,大口大口喘着气……
现在他是一滴都没有了。
武赤音呕吐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燐的语气瞬间冰冷下来,「小杂碎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」
「嗯呐。」叶深流懒洋洋拿过电话,「在晓死后,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勒索信投掷到你们祖父身边,那些信是你写的,对吧?」
这是你对未成年下手的报应。
叶深流想起了那封勒索信,这里的未成年,并非是晓,而是指身为小学生的燐。
燐淡淡道:「没错,因为那个老东西每天都让我们挨饿,我需要钱来让弟弟吃饱。」
「你不是偷了祖父的钱吗?」
「不,偷钱只是他折磨我们、让我们反目成仇的惯用借口,至于他的房间……在他强迫我和妓女玩性游戏的时候,我多次进出过,从来没有偷过他的钱,他将钱财都放在横梁上,我怎么可能偷得到?!」燐不耐烦补充。
「但是你在上面洒了灰尘。」
「从横梁上取下装钱的袋子、用扇子将灰尘扑到袋子上,可不是一个难度。小杂碎。」
「你和晓是什么关系。」
「老头把她叫到家里好多次,我和她做过好几次。她是那些妓女中,唯一对我温柔的人,她曾经紧紧握住我的手,为我而祈祷,我们同样投胎在这样糟糕的家庭。」燐苦笑起来:「她说,她也遇到了同样的事……在她小时候。而这也是她只能援交的真相。」
叶深流思忖,他笑起来:「我明白了。」
「她提议和我一同勒索老不死,我就此同意了,她负责写信,而我则投递。因为我和她对老头的勒索,老头对她起了杀心,雇佣了黑道人士去恐吓她,甚至还想找杀手,我告诉了她这一点。在她死后,我仍然用着她的名字,源源不断投递勒索信,一方面我需要钱,另一方面,我想把老头逼到绝路。倘若他假死,一切都好办,可惜他要将我们送去债主家。那我只能让他见上帝了。」
「晓的帮凶只有你,对吧?」
「没错,葛正纪是同性恋,他的性取向被晓发现了,她就此威胁他,要求他开车带她逃跑,因为那小子会开车。事发前,葛正纪为了洗清性取向的嫌疑,和晓在众人面前扮演过一段时间的恋人,那俩车是晓为了逃跑才为葛正纪购买,她写的勒索信很巧妙,让老不死和黑道调查的侦探误认为帮凶是葛正纪,因此葛正纪成为了我的替死鬼。」
「勒索的钱,晓拿了大部分,我和葛正纪拿了小部分。她被葛正纪杀死,可能也和他们分账不均有关系。当然她也可能是被老不死雇佣的杀手杀死,谁知道呢?」
「你们恰好在植物活动上遇到?」
燐否认:「我不知道,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。」
叶深流咬住手指,嗤笑道:「拼图最后一块碎片补上了。」
燐冷冷道:「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。你还想干什么?」
「我不想干什么,只是觉得很有趣。喂,你对于晓,到底是什么看法?」
燐思索许久,缓缓道:「我……并没有如她所愿那般战胜童年阴影,再怎么尝试遗忘,伤口仍在隐隐作痛,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也无法抵消。到了最后,我还是杀掉了那个老头,但我不后悔……相比她,我才是做了真正正确的事情,我现在并不同情她。我也不认为她和我是同类。」
「真是残酷的评价呢。」
燐沉默许久后,说:「你很危险。」
「杀人犯可没资格这样说我,先好好反省你的罪行。」
「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,听着,我只说一遍,在我回国之前,赶快离开我弟弟,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。」
叶深流失声笑道:「明明我让你们和好如初,居然不感谢我。」
「我不会让你这种危险至极的人留在他身边。」
「但是,他离不开我的鸡巴了。」叶深流哑然失笑:「这样威胁我,是想被起诉吗?本来还很同情你,童年被侵犯、近亲相奸、德国骨科、同性恋、杀人弑亲、五重痛苦真是可怜呢,难怪只能嗑药。」
「小杂碎闭嘴,这些事情他不应该知道,我宁愿我和他反目成仇,也不想告诉他真相,你滚,滚得越远越好,不然我早晚会查到你,然后杀了你。」
叶深流坏笑起来:「啊哈哈,你现在在哪里呢?」
燐疑惑道:「什么?」
「你一开始说过一句话,大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?但是美国和这边可是有时差哦。」
「你、你这个小杂碎——」
「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?要不要和你弟弟说一下?你弟弟会非常害怕吧……」
「这和你无关!」
「嗯,打扰了,之后我们要继续做爱喽。如果你想听弟弟娇喘的话,欢迎随时打过来哦。」
电话那头的燐情绪激动起来,怒骂声不绝于耳,叶深流径直挂断电话。